萧瑾蘅站了起来,指着她的眉心,剧烈地起伏着;“去,自杖三十!”
从来只有人教她如何隐藏满腔恨意,教她如何能多活些时日。
但每每看到沈照溪倔的模样,她心中又难以抑制住想毁掉她的望。
这父女俩怎的一个比一个顽固?!
“诺。”
她一错再错?
清荷心一紧,顿时语,久久不到回答她;“……您…不会。”
再度登上密阁,便见被折磨得够呛的沈照溪已然沉沉睡去,萧瑾蘅解开束缚着她的麻绳,而后又清理了满地的狼藉。
“哈,罢了。往后的事又有谁知。”萧瑾蘅上前将她扶起;“照顾好自己,先前的气话,莫上心。”
只是…不要同她一样。
梦中她们几近疯狂地缠绵,醒来之后大汗淋漓的萧瑾蘅又惊又怕。
几乎是在清荷刚说完,萧瑾蘅便将手中的白釉瓶扔到了数丈之外,应声而碎。
有些话,有些事,必须得有个人来破的。
可脑海中想着的,却是第一次见到沈照溪后过的那个梦。
“说了,可他说沈家人从不会苟且偷安,还劝您……”清荷顿了顿,似是在斟酌;“劝您不要再一错再错。”
将沈照溪的被盖好后,萧瑾蘅后退三步向她跪,紧着佛珠,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心经。
“还有!”萧瑾蘅又叫住了她;“沈家…能帮就帮吧……让人去同爹爹讲一声,哪怕往后我不在了。”
话说后萧瑾蘅便有些后悔,她似乎隐隐约约地能猜到清荷想说的话。
“沈照溪,是我错了。”
清荷说这些话后心总归是忐忑的,她也摸不准萧瑾蘅会有多大的怒火。
“说!”
“郡主,”清荷看着萧瑾蘅这般踟蹰不定的模样,再度跪倒在她的面前;“请恕逾越,有些话不得不说。”
“你有父母兄长疼,有才名,很多人视你为珍宝……是我嫉妒你……”
萧瑾蘅怒急反笑,沈照溪这一家怎么就这般在意这劳什风骨,若是陛当真抓到萧世檀什么大错,他们可都是会被株连的。
清荷微微松了气,领命再拜,便缓步离去。
“其中利害跟他讲了没?”
也许从那时候起她就生起别样的心思了吧。
萧瑾蘅将手探至沈照溪的面前,却在咫尺停,隔着那距离隔空描摹着她的眉。
【啪!】
她确实不会人。
“您声声说恨着沈照溪,怎的又想尽办法帮她?她之前与您并无直接交集,难只是当年宴会上的那一面?斗胆,您不是那样的人。您…您怕是……怕是心悦她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