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治好么？特别是睛，会不会一辈都这么看东西了？”母亲连忙开问。

        “许枷。”

        “是整晚都只有你么？”小心翼翼的。

        之后都是些常规检查，把许寂上其他的伤痕记录好，拍照留案底，再让她把当时的况描述一遍，验伤也就结束了。要说还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她的温，只有35摄氏度。法医说，能导致温降低的原因有很多，比如低血糖、甲状功能降低、贫血等，也可能是孩本的况比较差，与这次的案件没有太大的牵连，后期得去大医院一套详细的检查。

        悬崖上忽有狂风四起。他们一同坠落了。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她用母亲的那套来判断他的真实想法，而后意识到在这种况，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人如果不死，灵魂怎么会脱离肉。

        许寂站在他边断断续续地小哭了一会儿，直到心里那阵兵荒乱完全安定来后，才能再次开说话。和他分别前，还有一件事要求证。她不想带着不明不白的记忆继续生活。

是些轻微的外伤，谁知一查，况这么严重。

        少年把扭到另外一边，心想，明明她上午没这么的，怎么这会儿突然想这么多。

        所以她看了少年几，看着他，把他往昨天的那个模糊的黑影上靠。而后半信半疑地踮起脚尖，贴着他的耳朵略担忧地问，“昨天晚上的人，是你么？”

        他听见这话，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也许是不知她怎么猜到的，也许是诧异她为什么会这么猜，所以想也不想就驳回了，“你要是死了，那你现在是什么东西。活死人么？”

        许枷从没想过这件事还需要再次确认，禁不住想，原来那药真的能让人记不住事啊。他望着右手边的法医室的铁门，勾了勾唇，侧过脑袋又伸手拂开落在她耳畔的长发，低声回答，“不是事先问过你，你的人叫什么名字么。你那时候回答得可好了，只张同我说了两个字。”

        他怎么知自己的温不正常。“骗。原来你什么都知。”许寂看着少年朦胧的，难过的伸手打了他一巴掌，同时忍不住抿住嘴唇，红了眶。

        没过多久，大概是午五六，肚已经饿得快没知觉，他们两个人都验完了伤，家长们需要跑上跑开检查单、去窗付费买药的功夫。她靠在地一层的冰冷的墙上，抬看了对面的停尸房，忽然开问他，“许枷，我是不是死了？”

        他不还嘴也不还手，扭回看她还有力气打闹，心想，这样总比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从母亲嘴里听见这个小冤家死了要好，总比简阿姨到这一层来的时候只能左边的停尸房要好。好太多了。

        “现在发现的也还算早，而且是外力所致的血破裂，如果去大医院造影的时候没发现其他的血异常，后期通过吃药或者手术治疗，取积血或者把它们收掉，视力也就能恢复了。至于其他外伤，不算麻烦，只要上心好好护理，十天半个月差不多了。”

        简女士听完后，了，想着孩现在的况就这么糟糕，得什么。于是，先借法医办公室的壶给她了一杯，然后又把她上的毯衣服裹裹紧，再从包里的什么角落翻来一颗曾经参加同事的婚礼遗留来的喜糖，仔细剥开往她嘴里。这样潦草地替她亡羊补牢的事。

        “许寂，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你这会儿还好好的，能说话，能走动，就是温比一般人低。只是温低一些，无伤大雅，说不定去医院什么病都检查不来呢。”许枷这样笃定，认为上天既然允许她重新回到自己的，那就默许她能以这样的方式继续生活去。

        这件事好像看起来尘埃落定了，但许寂的心里有其他的想法。其实她不知许枷从自己里醒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完全不知，所以结合医生的诊断后有些悲伤地猜想了另一种结局。

        能解决就是好事。简纨连忙谢了几声，又激动地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再拍了拍她的背，借此安抚她不安的心。

        许寂好像被这句话说服了，睛眨了眨，往他这边小走了两步。可又像是找到了什么证据一样，轻声，“你别骗我。我突然想起来，你上午和我说过一句‘别让你知我又死在哪里了’，所以你穿到我里的时候，我肯定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