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昂见他这副再多说一句就掀桌的模样，被噎得无话可说。他劝不动，暗暗琢磨：不行就去找白璟烨聊聊，最好他已经放了。可还没等他行动，白璟烨自己就撞上了枪。

        言溯离侧躲开，膝盖狠狠在他腹，将他撞退几步，嗓音冷得像刀锋：“没放手？你倒是问问她认不认！玉沉香的事你忘了？如果那天我没喊你过去，你哪来的五年！她本该是我的！”

        男人总以为拳能争输赢，可女人早就站在局外，冷看他们自相残杀。白璟烨和言溯离打得破血，却忘了，程汐从来不是谁的战利品，她是风，掠过指尖时缠绵缱绻，离去时却连影都不留——她是他们梦中的猎，却也是他们永远的猎手。

        陆昂瞧着这架势，心底叹气，筷戳着盘，暗劝自己冷静。

        “你他妈还敢提！”白璟烨咬牙怒吼，挥拳直冲他面门。

        陆昂差被清酒呛到，瞪大盯着言溯离，脑里就一个念：这家伙也太了吧？他认识的言溯离什么时候这么又黏人了？他憋了半天，笑两声：“你……真行。”

        “知了？”言溯离抹掉嘴角血丝，冷笑一声，嗓音夹着刺耳的挑衅。

        程汐起去洗手间，陆昂才试探开，嗓音带不：“你跟程汐啥况？都是兄弟，别为个女人搞得没法。”他顿了顿，皱眉加句：“你玩女人玩惯了，可程汐是璟烨的，兄弟的女人不能动啊。”

        为什么这么坦？因为他们不是偷偷厮混，是正大光明在一起啊！——厮混尚有挽回余地，正大光明却彻底无隙可乘。

        白璟烨剧烈起伏，底怒火翻涌，嘶吼：“分手算个屁！我从来没放手！”他拳胡乱砸过去，像要将满腔悔恨砸碎。茶几被撞翻，玻璃杯摔在地上，碎成一地渣，像他们碎裂的交。

        七月初，浪，从早到晚，台风前的低气压提前压城，空气黏稠得像蒸笼，呼都烧。白璟烨收到一叠匿名照片，装在皱巴巴的纸袋里，像谁随手他家信箱的。

        白璟烨脑“嗡”的一声炸开，底血丝爬满，像被烈火烧透的蛛网。照片被他了两天，第三天清早，他终于绷不住，冲到言氏集团。安保拦不住半步，当他闯总裁办公室时，言溯离正低翻文件。白璟烨一拳挥过去，正中他巴，言溯离一偏，嘴角渗血丝。

        程汐听了，嘴角微微一弯，懒懒抬看他俩：“外冷？我倒觉得他会哄人的，没那么。”她揶揄。

咳，睛吧，尾上挑得一模一样。鼻也像，得像一个模刻来的。还有鼻，得跟画来似的，鼻梁那弧度，睫都老长，像刷似的……对了，瞳孔颜也像，仔细看是那种……呃，深棕带暗紫，嘴唇也…啧，都是薄唇，抿嘴的习惯看起来差不多。还有手指，指甲盖都亮得跟涂了油似的……呵呵，真的很亮哈……”

        程汐闻言，波微动，没接话，只是端起酒抿了一，懒得搭理。言溯离见她不恼，底笑意更，手指在她肩上了，像得了默许的鼓励。可他不知，女人最擅长的，就是让你以为你赢了。

        言溯离指节在桌收紧，咙轻咳一声，语气生地回：“哪儿不了？”他顿了顿，唇角微扬，俯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暧昧：“不，晚上你再试试？”

        言溯离扣住他手腕，生生挡住，“刚才那一拳算我欠你的，Zolotovik      的事，我事确实不厚。”他甩开白璟烨，站直，底寒意迸发，手指慢条斯理地挽起袖，“至于她？你早没资格了，分都分了！”

        他越扯越离谱，自己都听不去了，心想这瞎话连狗都不信，赶紧补一句：“反正吧，就觉像，气质啥的，都外冷，谁也别想猜透。”说完端起清酒猛灌一，角。

        言溯离冷哼一声，把清酒杯重重搁，嗓音低沉：“她现在是我的女人！这话说一次就够了。”他斜靠椅背，嘴角微沉，手指轻敲桌面，底掠过一抹怒意。

        他拆开一看，照片上是言溯离和程汐：他拆开一看，照片上是言溯离和程汐：在言氏酒店停车场，他低吻她，她仰起脸，底毫无抗拒；在商场，她靠着他肩翻看衣服；在餐厅，他夹菜喂她。照片角度刁钻，显然是偷拍，可照片里的男女却比偷拍者还坦，像在嘲笑他的后知后觉。

        白璟烨僵住片刻，猛地回神，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五年前……你他妈惦记我女人惦记了这么久！”他拳攥得青筋暴起，声音几乎是从底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