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卿就势应："确是有些疼，想是染了风寒。恐过给秦兄，故未敢起相迎。"话音未落，锦衾薛琬的指尖忽地掐他腰侧，激得他间又溢一声闷哼。

        秦鹤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抚过扇面"山如笑"的墨迹，玉骨扇柄在掌心转了个来回。他忽地抬声："谢兄这风寒来得着实蹊跷――"语意未尽，靴底已悄然碾过一寸青砖。

        此刻帐暗香浮动，秦鹤方才顿悟，自己怕是错判了形势。谢砚卿对此女分明珍若拱璧，断无相让之意。想他秦鹤素来洁癖甚重，最忌他人染指之，素来只采撷那初承雨的花。

        谢砚卿心中冷笑。这哪是什么为难，分明是要坐地起价。咬着牙："秦兄所言极是。只是我军中将士已断粮三日，还望念在往日分……"

        然而两日过去，未见谢砚卿献，秦鹤只是对方沉得住气。直至今晨听闻府中婢女盛赞那女姿容绝世，与谢砚卿堪称璧人。要知秦鹤府上三十余房姬妾，环燕瘦应有尽有，能得婢女如此称许者，必非庸脂俗粉。这才勾起他一探究竟的心思。

        秦鹤眉深锁，叹息："筹措粮草本不该推辞，只是今年江北大旱，江南又遭蝗灾，各地粮仓十室九空。秦某虽有心相助，也实在力有不逮啊。"

砚卿一声压抑的气。这般声响他再熟悉不过，却故作不知，关切："谢兄可是不适？"

        谢砚卿再难自持，玉抵开薛琬朱唇，腰轻颤间在她檀。间溢的息与薛琬的呜咽交织，在鲛绡帐暧昧回响。

        忽恐秦鹤察觉异样，忙扬声续："方才说到粮草之事已有转圜？秦兄义，谢某在此先行谢过。"话音未落，只觉薛琬尖忽地扫过铃，激得他险些咬碎银牙。

        恰是此时，鲛绡帐无端轻颤。但见一段霜雪般的玉腕惊现，宛若月华破云，转瞬又没轻烟薄雾之中。秦鹤眸陡然转深，结上动，手中泥金折扇"咔"地一声合拢，竟将扇骨掐三细痕。

        二人对谈间，薛琬朱唇微启，檀轻吐，转而以纤纤玉手抚那昂扬之。指尖如蝶栖花般轻拢慢捻，檀却顺着那怒张的缓缓移，直至。唇齿间不时溢几许湿声响，波转时，瞥见谢砚卿眉宇间难掩的快意，便愈发殷勤侍奉。

        秦鹤好人，举国皆知。这些年来以人换粮秣的交易，他不知经手过多少。谢砚卿携同至岚州时，秦鹤便已心知肚明其来意。

        秦鹤方开，忽闻帐中传来这般动静。他手中泥金折扇蓦地一顿――这等风阵仗，他岂会不解？想起晨间侍女们那句"眸拭不得"，此刻隔着纱帐听到的婉转啼，倒比那形容更销魂三分。

        帐谢砚卿却是另一番光景。薛琬青丝散落，正埋首于他间。那纤纤玉指握着他灼的阳，粉如蝶戏花般在上游走。时而轻慢舐，时而深纳檀，朱唇裹着赤红冠首吞吐，直教谢砚卿脊背发麻，十指深深陷锦衾之中。

        谢砚卿垂眸，见那硕阳被她朱唇，已是销魂蚀骨。更兼她檀间溢的啧啧声，如莺啼燕啭，更添三分旖旎。

        秦鹤立于屏风外，语气恳切："谢兄贵要紧。先前筹措粮草一事，秦某确有难。不过今日午后得报，倒有了转圜余地，特来与谢兄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