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咬着牙，连续五周起了个大早去排队。然而，第六个周六，学校安排了期末考试。宋月庭和苏青竹都是单休，而她认识的同学也都在那天考试。无奈之，苏芷只能忍痛放弃了最后一个冰箱贴。

        “真的好可惜啊，可我又不想给黄花钱。”两年过去了，苏芷说起这件事时，依然一丝痛惜，“而且我错过的居然是阮，那可是我最喜的乐。”

        “你会弹吗？”季沨好奇地问。

        “我以前学过，小学考完十级之后，练的频率就低了。不过我还是每天都听。”苏芷说完，有些害羞地补充，“等我过几天拿来复习一，再弹给你听。”

        “好呀。”季沨中满是期待，仿佛已经收到了一封快乐的预告。

        又过了一会儿，季沨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再继续赖在苏芷这里了，只能依依不舍地和苏芷告了别，准备自己回去。

        苏芷依旧像上次那样，行给季沨叫了租车，还很照顾季沨的面地说：“就当作是你送我礼的报酬嘛。”

        苏芷对她真的太好了，好到让她觉得自己不承受，好到让她害怕这一切只是幻象，一眨就会消失，好到让她时刻担心，说不定明天苏芷就会失去耐心，这份善意就会戛然而止。

        毕竟，季沨的过往经历似乎时刻在提醒她，好的东西总是脆弱易碎的。

        苏芷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

        季沨曾在书中读到，这个世上确实存在许多人心善良，愿意暂时牺牲自己，去换取他人的幸福。

        但书中也提到，善良的本质，或许只是通过帮助他人来获取一种绪价值，而这种价值会随着重复的次数增多而逐渐衰退，最终变得不耐烦。唯一的例外或许就是被帮助者能够给予相应的回报。这个理其实再简单不过，传统文化一直调“礼尚往来”，哪怕是圣人，也无法一直无私地帮助他人而不求回报。

        可她季沨又能回报苏芷什么呢？告诉她，自己其实是个曾经自己选择退学的天才少女，今天的作业本不需要草稿纸，直接心算就行？还是告诉她，自己一直在偷偷观察苏芷的解题速度，生怕算得太快而馅？

        天哪，当她总结这些事时，自己都觉得自己欠打。

        可她真的很想找到一个理由，留在苏芷边啊。

        那要是把真相告诉苏芷呢？惹苏芷生气先放在一边，最要命的是，她将再也没有理由去找苏芷了。总不能去给苏芷补习吧？苏芷成绩又不差，人家本没这个需求，只会觉得莫名其妙。她能给苏芷带来什么呢？一堆自己的小玩意儿？一开始或许会让苏芷觉得新鲜，但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那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找苏芷呢？难以Alpha的份去追求她？这种事季沨连想都不敢想。像苏芷这样既漂亮又格好成绩好的女生，肯定不缺追求者。

        她真的很想继续留在苏芷边。她喜苏芷上栀花香的味，喜苏芷的笑，她还在期待着有一天能看到苏芷抱着一个漂亮的阮，像电视中的江南女那样弹好听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