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无瑕品味景，她只有满脸幽怨：“师父你能飘着走为什么不直接拎着我上山，我走得都僵了。”

        “你拜我为师，日后这条路你要走无数遍，为师不会每次在你边给你带路，何况拎着你走。”

        混杂寒风的声音在夜中平稳地传耳畔，柳蕴初提着夜风中摆动不停的灯笼循声看过去，昏黄的光线彩衣轮廓，熟悉的络被挂在腰间不摇不晃端方得如其主人。

        他目光平静无波，看得柳蕴初无言只好吭哧吭哧跟着国师爬上雪山，料峭难走的地方又险些摔了几次，不过都被人很有耐心扶住，丝毫不打算给她开路或者拎着她走。

        “你在看什么？”眉梢终年不散的冷雾被她中的那星灼开细隙，他不自觉地弯起极淡的弧度。

        “师父，这里的路怎么这么难走啊？没修条路吗？”

        垂散一银白的秀颀影顺着她看去，这样的景他看过无数遍，今夜竟也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探过国师为何不揭穿她。

        于脑恐怖片的素材太丰厚，当柳蕴初反应过来脑补了什么的时候，已经吓得失去平衡向侧方摔去。

        “九绝山只有为师，一般不需要路。”

        可就柳蕴初而言，她是不愿意被迫偏安一隅的，尤其是跟着国师来到九绝山时……

        山还是深秋落叶，山上就已经鹅大雪，只有松林盖着雪被驻守山峰。

        待她抬看去，国师已经拉开距离眉目清冷地站在旁边，雪白的发丝未乱分毫，在手里摇晃不停的灯光中几乎要与这山大雪为一。

        待爬到九绝殿时，国师整洁雅，柳蕴初则衣摆凌乱，气吁吁，不过还好国师也没狠心到底，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衣服倒是燥无比，没有一被雪染湿。

        不一会儿，冰凉就在掌间消失去雪花的棱角，逐渐与肌肤的温度化作一致。

        国师刚布置完一间房供他的小徒弟居住，就看见女弯腰歪着盯着掌心一动不动，被映得明亮澄澈的眸中满是好奇。

        柳蕴初坐在廊平复疲惫，看着寂静夜雪不知不觉伸手捞住纷纷扬扬的雪花凑近灯笼观看，不是她以前见过的落即的单个雪花，是好几片粘在一起的雪片。

        柳蕴初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湿泥泞的雪地里小心翼翼的防止打，可怜她以前生活的地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几次雪，手既没有登山装备，脚也没有前人开拓的山路可循，对付这种地形天气简直吃足了苦。

        脑袋扑雪地时，腰间一寒气侵，像冰冷的鳞甲过，前一花她便被国师揽住腰拉起形站稳。

        她这才发现国师看似在走路，实际衣摆浮于地面，脚不沾地，后边一脚印都没有。

        “鹅雪，我还没亲见过呢！”柳蕴初笑着手心倾覆，让雪过指尖滴落栏杆外。

        此刻玄夜风轻，她伸着脖视线过建筑檐角，欣赏着朦胧天穹被无边雪絮分割。

        对方却说她只要遵守待在潞国都城的要求便可，山外她如何立足是她的事，如果她的份暴，不得不困守九绝山自保那也是她的造化。

        不然这又大雪，又冷风的，说不准要失温的。

        可惜走捷径的想法被无驳回。

        话里话外无非是，事了自己扛，多看在半路师徒的那名分保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