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给我。”
“平时不上班的时候,遇到酒喝多的人也会帮忙吗?”全圆佑想到了自己和金珉奎的第一次见面。
全圆佑指了指手机。
“给我。”
其中一位交警无奈的耸耸肩,另一位也顺势搭腔。
想要在首尔消磨时间,熬到凌晨两三,并不是什么难事。全圆佑本想去朋友的酒吧,又觉得自己肯定会受不住诱惑喝上几杯,到时候别说开车了,连酒吧的门都走不去。
“又是珉奎遇到这事啊……”
“就为了跟我说这句话,让我等你到现在?”全圆佑的语气听上去很像是生气了,金珉奎一就紧张了起来,又碍于上的制服和周围的同事,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全圆佑答。
“你们一般几班?”
全圆佑对着金珉奎的通讯录界面发呆,明明只要一那串数字,就可以拨通电话,但他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把手机丢到了副驾驶上。
“胡搅蛮缠,不讲理。我们也不能过火的事,执法记录仪都拍着呢,有些人还会拿手机录像,如果了什么,被剪辑了发上网,就很难说清楚了。”
好俗套的话,不知还以为是前任在背诵古早小说里的对话。全圆佑在心里嫌弃着,但也顺带回忆起了这半年里发生的事,他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成年人的世界无非是日复一日的重复,没什么波澜是好事,但也实在是无聊。
全圆佑借着重新发动的时间,追问。
之后变得异常频繁的相遇,像极了上天对自己当初逃跑的惩罚。最近不是很行一句话吗,叫什么:
“班了吗?”
全圆佑觉得自己肯定是受到诅咒了。
“辛苦了,祝你们早班。”
“喂,你好?”
“职业习惯吧。”
-
金珉奎的两位同事检查完后,便叫全圆佑快把车开走,他看着正在被前车司机胡搅蛮缠的金珉奎,脱而:“这样的事很常发生吗?”
“是你的号码啊。”
“有时候也会闹误会,被人冤枉。”
“抱歉。”
全圆佑说。
只好在明附近找了家通宵
“是我。”
“可这烂好人还是得啊。”
距离太近的通话,反而让人分辨不清声音究竟是从哪里发来的。全圆佑坐在车里,看着金珉奎像无苍蝇似的越走越远,最后实在看不去,放手机喊了他的名字。
“交警也是警察的一种嘛。”
“你过得还好吗?”
前车的纠纷总算告一段落,金珉奎带着人往一旁的警车上走,站得靠后一些的交警看到了,便立刻了指挥车辆前行的姿势,示意全圆佑尽快驶离这条车。
全圆佑被他的笨拙逗笑了,悬在挂断键上的手指移向了另一侧,金珉奎一脸歉意地朝自己笑笑,然后扭过去继续重复着:“喂,你好?”
和全圆佑握一握,一秒又觉得不妥,就用另一只手拍掉了伸来的那只,尴尬地缩到脑后。
他本来只是想留一个电话,日后是否要继续联系就当后话。但接过手机的金珉奎实在是太过紧张,只注意到屏幕里显示着通话界面,不知正在通话的对象是谁,连还没接通都没有意识到,急急忙忙地放到耳朵旁,意识应了电话:
金珉奎犹犹豫豫的样像是还有话要说,全圆佑记起那张被自己丢酒杯里的纸条,想了想还是摊平了手。
“噢……啊?”
“凌晨两三吧。”
“有空一起吃饭吧。”
全圆佑挂了电话,留一句没有时间的承诺,转着方向盘离开了路。
当初逃避的选择,辗转多年,最终还是会再次现在你的面前。
全圆佑把自己的手机号输拨号框,在递给金珉奎的时候了拨号键。
“轮班换另一组来。”
“哎,酒喝多的人不都这样吗。”
“啊?”
“好的。”
全圆佑重复,金珉奎不清楚缘由,但还是乖乖照。
自存电话那天起,两人之间便再也没有通过电话,金珉奎有打过来一通,但自己没有接到,也就不了了之了。
金珉奎终究还是没舍得挂断,声音从两个方向传全圆佑的耳朵,他低看了看手机屏幕,又抬看向仍傻站在原地的金珉奎。
“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