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程如风轻轻叹了气，“我的家乡，有一句话，说，今天看不起一块钱的人，明天就会为一块钱哭泣。你看，是不是真理？”

        程如风几乎反地就想后退想跪，她掐住了自己的手心，才勉站稳，脸有发白，却又笑了笑，“我有说错什么吗？你都死了，肉化灰，魂都是我的阶囚，你还能给我什么？”

        千暝的形一晃就不见了。

        他不知他还能支撑多久。

        “原来如此。”他说。

        他从没有过这样委屈求全为自己买命的事。

        虽然墨宝现在不知在哪里，但她是他的主人，只要一个念，就能把他叫来。

        程如风这些天可没少研究及时行乐图，就算打不过他，跑肯定是可以跑的。

        不过……程如风也有好奇，千暝到底想什么？

        “灵有没有告诉你我的份？我是界七大君之一，每年都有无数人向我上贡，天材地宝，法宝功法，灵药奇珍……你这宝库里的东西，呵呵，不要说库，就连上贡的资格都没有。”千暝说得很慢，虽然话里好像是炫耀，声音里却压抑着愤怒。

        千暝特意来找她，肯定不会只是为了看她XXOO吧。

        千暝闭上了，脸显然也有不好看，他深了一气，才：“我可以给你我的藏宝。”

        千暝：“我想跟你个交易。”

        声音冷骨髓。

        千暝闭了嘴。

        她嘴角微扬，笑容妩媚，“千暝大人是不是从来没想过会对我这样连看都懒得看一的人说这样的话？”

        程如风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也清醒了几分。她勉抬起来，认真看着千暝。

        前黑袍银发的男看起来跟常人无异，但现在程如风也能分辩得，这跟之前她和柳凤他们看到的一样，只是一投影。

乎隐隐深了几分。

        程如风挑了一眉，就是说其它时候……其实墨宝一直还是关注她的？

        千暝明显被噎了一，抿了唇，微微眯起看着程如风。

        程如风把自己收拾好，才轻轻笑了笑，“千暝大人特意避开墨宝来找我，到底有何贵？”

        程如风被撂在那，不上不的，忍不住叹了气，无奈地看向千暝，“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及时行乐图如今就是在用他作能源，他一天比一天虚弱，想要凝聚投影来，也不容易。何况地图缩小了，灵就能更容易地掌控全局。他观察了好久，才注意到程如风这边偶尔会现的空当。

        没有亲手杀掉仇人，没能亲看到对手的场，他不能就这样彻底灭亡。

        程如风有意外：“你还有什么可以拿来交易吗？”

        不如……就看看再说。

        程如风挑了一眉，“哦？”

        千暝倒也不，就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

        天香藤在阶修士面前一向很怂，千暝的气势一放来，它立刻就缩了，躲回程如风不再动弹。

        倒没想过，这边会是这样的场面。

        程如风：呵呵。

        不要看她平常随随便便什么都不太在意，其实啊，她可记仇了。

        吓住了天香藤，但他自己……又没办法。

        千暝脸上倒不见尴尬，只：“只有这种时候，才能避开灵的神识。”

        她缓缓整理自己的衣服，同时也是借着这些动作来平静自己的思绪。

        他不甘心。

        反正他本还被锁在地的密室，只一残影，估计能的也有限。

        呃，等等，重好像不是这个。

        程如风当然听来了。